【向导的野生哨兵】第十章小情绪
当顾牧阳把陈古4个感官精神层屏障建立造成的那一刻，两人连接在一起的精神海传来更加强烈的愉悦。
舒服至头皮发麻的快感，只需要在沉溺在其中几秒，说不定顾牧阳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帮陈古建立第五个感官屏障。
“我们两人一定会失控！”意识到这一点顾牧阳慌忙摆脱抽身。
顾牧阳想都没想把在他怀中的陈古推了出去后，他自己也跟着被陈古搭在肩上的双手拖下身子前倾，好在本能反应快顾牧阳双手撑床板防止砸向陈古。
陈古第一次感觉身体如此轻快，突然身子被往后猛地一推，原本就卡在两床间狭窄，被推后脊背就被木床膈住。
随着陈古“啊！”的痛呼出声，他过于舒服的后恍惚的神经也瞬间清醒了。
“嗯！”或许是因为精神链接没有完全断开，顾牧阳也感觉到自己的腰部一疼，闷哼出声。
听见顾牧阳的声音，陈古意识到自己连累的神明同他一起摔倒，连忙松开扯着顾牧阳肩膀的手。随即陈古双手往地下一撑，他下意识的想要从顾牧阳的阴影下逃脱，但慌乱的起身反而撞向身上的人。
顾牧阳被陈古的脑袋冷不丁的撞上胸口，一记闷响在狭小的房间格外清晰。
陈古知道自己又干了什么，现在动都不敢动双手握拳放胸口，僵直的靠在床边抬头看向被撞的顾牧阳。
一阵诡异的安静后顾牧阳起身，一只手顺手打开破旧的床头灯，一只手捂住被陈古撞的地方。
顾牧阳感觉到手上的触感不对劲，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再次皱眉，昏暗的灯光下白衬衫胸口那块地方灰黑了一块。
这一天顾牧阳简直要把头几年没皱过的眉补齐了，只稍一抬眼他看着身下还跪着的人。
陈古被突然亮起的灯晃了下眼，他的视线也没有移开，顾牧阳的一举一动他都没错过。他因为顾牧阳皱眉不自觉的握紧手心放置胸口，被那双茶棕色的眼睛注视，无数的念头在他心中闪过。
“纳波”生气了。
神生气了。
衣服脏了。
玷污了他。
......
而此时顾牧阳只有一个想法。“一个哨兵怎么能忍受自己身上那么多污渍的？”
这个陈古哨兵身上都是灰尘和异种的血，是顾牧阳对哨兵认知里的最脏的存在了。
“去洗干净。”这不是顾牧阳的命令，他只是在陈述他觉得正确的事。
陈古悬着的心简直就像被散克教神使在深山追逐不眠七天七夜，当听见“纳波”神明开口连忙用力点头，之后顺势虔诚的垂下头表示服从。
等顾牧阳一起身，就往被他撞坏的浴室走。
顾牧阳看着直接进入浴室的人沉思，在陈古脱掉外套时的再次开口“把衣服换了。”
陈古心再次低落，平常往返镇上他都不会过多停留，都是既来既去从不带洗衣服。
陈古的齿上下开合不知从何解释，最后窘迫的开口“没...没有。”
似乎是因为精神海链接刚断开两人还有感应，顾牧阳也感受到陈古低落的心情。
这种熟悉卑微窘迫感，让顾牧阳的再一次难以呼吸。
“先用我的。”
顾牧阳把自己的衣服给陈古后，就坐回了床上拿起床头的烟准备抽。
随着洗澡的水声想起，顾牧阳拍了拍烟盒，香烟掉出食指与中指夹住烟蒂。
指尖与烟蒂摩挲让顾牧阳似乎想起，触碰过哨兵陈古耳垂的触感“软和”。
因为浴室的门被撞坏，陈古洗澡时虚掩着门。
“咔嚓！”随着煤油打火机火光亮起，顾牧阳点上香烟深吸一口。
昏暗的小灯照不清狭小的房价，他透过呼出的烟雾能看清浴室内的人。
看着因为他的疏导时陈古卡在两床间隙卡出的红痕迹，茶棕色的眼神暗了暗，这时肚子出来了饥饿感更加强烈了。
而回浴室里的陈古被冷水清洗后更加清醒，没有神女花浸过水居然没有让他感到冰冷刺骨。
常人无法忍受的几度的冰水，对于现在的他却异常舒服。
因为感觉的到顾牧阳对于脏污的厌恶，陈古仔细的清洗，用毛巾擦洗至腰部时一疼。
“嘶！”
除了水声突然的痛吸声，让顾牧阳回神掐灭烟头起身准备出门。
除了仔细清洗陈古也在观察着顾牧阳，听见他起身的声音陈古知道他要离开，顾不上没冲洗干净的身子，挪开了浴室的门。
陈古在挪开门后就有点后悔，他有什么理由留下他。
顾牧阳看着裸着冲出来浑身时湿漉漉的陈古，两人都没出声就这么大眼瞪小眼，最后还是顾牧阳开口。“我去带点吃的回来。”
听到顾牧阳的回答，陈古应了声。“好。”
然后迅速的掩上门打开水冲洗身上的泡沫，但“形”的感官却随着顾牧阳一起走了。
和以往杂乱的感官交织在一起不同，现在陈古感觉不到冰冷的水，所有感觉只专注的“看”顾牧阳走出门走下楼。
顾牧阳能感觉到哨兵的感官正在跟着自己，但是没办法比起让陈古一直跟着他，只是感官他还是能接受的。
就像他弟弟顾澄晨对他说过的。“你不能指望从狗嘴里拿走它的骨头。”
那时他还不能理解，同等级一起在哨兵管理本部服役的俸陶，在遭到他的精神攻击后还执念的使用感官尾随他的弟弟。
顾牧阳路过放杂物的庭院，看见陈古精神兽黑马精神状态明显很好，甚至感觉到它的身体似乎大了圈，看没有那么瘦弱了。
坐在它身边的精神兽阿比抬头看了顾牧阳一眼，就继续仔细的舔舐自己的毛发。
顾牧阳顿了顿，发动精神力召唤阿比。
换回来的只有阿比一个抬眼，然后起身蹭了蹭身边东的前腿让东半卧躺下。
东也伸长脖颈，放任阿比舔舐鬃毛。
顾牧阳不想在看下去，快步走出院子，一个反手就屏蔽住跟着自己的感官。
正冲洗的陈古睁开双眼，他“看”不到顾牧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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